Saturday, June 27, 2009

曾經,有人愛我如生命…

我的轉身,讓你把我的臉容都徹底忘記了;而你的轉身,卻深化了你在我心裏的輪廓。
好了,你嬴,我投降。

Wednesday, June 17, 2009

離開

離開,是因為無法再以相同的步伐走下去。
期待新的自己。

Thursday, June 4, 2009

VIIV XX

  
出生於後六四,我們這一群生於九十年代的Y世代應該如何詮釋一件我們並沒有經歷過的史事?我們並沒有出生於六、七十年代的人般咬牙切齒,我們也沒能力鏗鏘有聲的說親眼見證過些甚麼,我們只能暗暗震懾於王維林隻身擋坦克的勇敢,以及當年所有為民主而捨生忘死地付出及犧牲的人。

我們都清楚知道,只要牽涉在六四其中的官員一天不死去,我們都難以看見平反六四的一天。不過,六四是一種態度,是一種拒絕反智的態度。二十年了,當年在母體內的我都長大成人了,難道喊六四就只求平反嗎?倘若在街頭沸沸揚揚的領袖只是口號式的要求平反六四,我相信他也沒力氣喊足二十年吧?六四燭光代表的只是我們小小的期許:還歷史一個公道,以及對民主實踐的渴求。

二十年前,中國政府認定六四運動是一場動亂。二十年後的今天,中國官員仍然可以在眾目睽睽下厚顏無恥地走出來說:「經過調查、核實,目前沒發現因建築品質問題造成房屋在地震中垮塌的案例。」我記得我聽到這番話時,直直的指著電視,然後睜大眼看著老爸以圖求個解釋,氣憤到甚麼也說不出。老爸老媽已經見慣不怪,冷冷的給我一個笑,然後說:「是這樣子的啦,共產黨嘛,不然你想怎樣?認罪麼?發夢好了。」

老爸說我淺見、天真,他說事件牽連者眾,從甚麼管理學角度看,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刻,日後待重建完成自有其他罪名處理這群狗官的法子。他說這是共產黨的處事作風。我理他共產黨有甚麼冠冕堂皇的大道理,我只知道良心比管理學重要。二十年前的六四屠城到今天的豆腐渣工程,可見「京奧」、「神洲」背後的千瘡百孔,中國人民素質到底沒有進步過。

甚麼「保八」、「社會主義榮辱觀」、「八榮八恥」、「科學發展觀」,這些所謂展望將來的藍圖很動聽,但一個不回頭俯看歷史的國家,是注定無論如何都不會強大。任中國經濟多好,都絕不會得到世界的景仰,因為「知恥近乎勇」,但我們國家卻不知廉恥。當我們指著日本竄改歷史的時候,我們的唇在顫抖,甚至發不出聲,因為我們的國家都不曾正視過歷史,我們根本抬不起頭來。獨裁讓我們明白民主的重要。我們斷不能信仰民主,因為民主成敗由很多因素影響,但民主是尊嚴、人權的體現,我們亦不可能不去執著,唯有在風雨中執著那代表人民尊嚴的一票,自由的空氣才會指日可待。

今天「責之切」,皆因我們「愛之深」。

馬家輝說得好,「每一個時代也都建築在對於前一個時代的問號之上,人類文明其實一直在問號和答案的廢墟上前進,有時候匍匐,有時候昂然,但總不會停下來。」

倘若不聽命、不妥協就是反叛的話,但願香港人繼續反叛下去,當一個永遠不被馴服的野孩子。